喜多郎(Kitaro),原名高橋正則,是我最敬佩的音樂家,1953年2月4日出生于日本的愛知縣。他的音樂風格總是有著濃郁的神秘色彩,用心聆聽的話,很容易就會讓人神馳物外,以至完全融入在他的音樂幻境之中。還能依稀記得在八嵗那一年,某一次無意中從電視上聽見了他的演奏,看著他閉上雙眼,隨節奏搖動著長髮,雙手如電般的撥動著琴鉉,還有那一陣陣雄壯的太鼓聲,就第一次而已,我就被他那氣勢蓬勃,震撼人心的音樂給感動至今(長大之後,才知道那首曲子叫“Matsuri響宴”)。那時候的我,只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心裏面也只有超人之類的動畫而已,而喜多郎的音樂,竟然能讓一個八嵗的小孩產生共鳴,我那時候是連吉他和鋼琴都搞不清楚的,可我知道那一首曲子真的很棒,所以說好的音樂,是可以不分年齡的去感動他人的。
喜多郎是個日本人,日本這個民族在融合方面實在有過人之處。他們喜歡學習別人的東西,再融入自己的文化中。這一切,我們華人在盛唐時期就感受過了,而西方人也在18,19 世紀開始領教。然而今天,他們還是老樣子。。不說別的,單是音樂方面,就足以讓人大開眼界。
源于西方的NEW AGE音樂,是一種象征時代,更細膩去诠釋精神內涵的改良音樂,它融合了不同的文化和精神,是一種能某程度上淨化心靈的後現代音樂。 而喜多郎正正就是世界三大NEW AGE音樂大師之一,有點諷刺的是,這位世界級的大師竟然不懂五線譜,但是,這個缺點卻從未動搖過他的大師地位。從宋家王朝到絲綢之路,從天界到古世紀,從尋找他鄉的故事到回到越南,悠長的電子笛音聯綴著古老東方的靈氣與現代心靈的焦渴,大自然的聲音加上幽怨的日本鼓樂,沙漠的滄桑氣息彙入了千年的冥思,東方古典旋律融入西方現代浪漫,大自然與人文的碰撞,令他的音樂仿佛就如跨越時空一樣,帶著一種寂靜卻充滿了意境的美。
回到西貢,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曲子。喜多郎為這首曲子搬來了越戰的題材:把滿目瘡痍的戰後西貢,帶入了音樂的世界裏,他讓這看似氣勢磅礴的交響中,翻滾著逝去輝煌的悲怆,真實的演繹出了舞動的探索情景。夾雜著對又一輝煌的追思,這一段段由華樂和西洋交響樂所交織出來的感動,配合著那悲哀傷感又富有氣質的幽怨,還有那充滿靈氣的淒美,似乎就是在對這一場場無謂又殘酷的戰爭,做出一次次隱喻又無奈的控訴。
古色古香卻又悲情唯美,這是喜多郎較爲大氣的史詩悲情風格。他的另一種風格卻是較爲詩意的現代風格。他那如詩的音樂,不像西方情詩那樣纏綿悱恻,也不象東方古詩那樣深邃玄妙,喜多郎把人的心靈放在最神聖的地位,讓其與自然碰撞,讓細膩而壓抑的情感在那一瞬間迸射,帶你到達那一個個讓你流連往返的神秘文明,把你心靈花園的大門倘開,感受那份來自天地間的感動。那旋律,其實就是音樂大同的完美揉和!
聽西方的NEW AGE音樂,你會感到有一種玄妙感,需要耐心與安靜的心情。但聽喜多郎的NEW AGE音樂,你會感到那旋律總是似曾相識,仿佛就像是多了一分親切感與溫馨感,聆聽他的音樂,你會自然而然地從浮躁中归于平靜,然後開始若有所思。的確,如詩般的喜多郎音樂,其實也加入了佛家“禅的元素”。特別是當你聆聽"絲綢之路"系列時,除了可以感受到古代絲路三十六佛囯的輝煌,也可以讓你徜徉在古代東方的蓮花池旁,感受敦煌那萬裏黃沙的孤寂和莫高窟裏那一幅幅被人遺忘的飛天畫像。
中華的古典,西方的概念,再加上日本的意境,就加工成了一首首中西合壁,風靡世界的喜多郎綜合音樂。當我在八嵗那一年第一次聆聽他的音樂時,就已經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絕。我想,那大概就是各民族的音樂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效果,這也就是爲什麽喜多郎的音樂,永遠都能給人帶來最深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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