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闲活动中最折磨人的莫非山中渔猎,海上垂钓,除了对渔猎亦癫亦狂者,普通人一般不能持久,试想渔猎生活必需脱离人类社会,面对的是崇山峻岭,毒瘴猛兽,日晒雨淋,还要挨饥抵饿,运气稍为不好的话,一只黑斑蚊就足够让人送命,所以能坚持始终,几十年不离不弃者,大概都已领略个中滋味,其中奥妙实在不言而喻,只可意会,说到猎者,他们攀山涉水,不畏艰难,看在外人眼里,觉得是苯,是贱,但在猎者心中,那是荣耀,是勋章,由其在猎获到手时那种自豪感,我们凡人是万万不能理解的。
在猎者心目中,猎枪乃神器,背枪入山,鬼神易辟,什么邪魔恶灵皆不敢接近,猎人对枪有许多研究,也有很多禁忌,有的猎人每逢入山行猎,必揆带两杆枪,其实,山路凹凸崎岖,多带一杆既笨重又累赘,遇上猎物时,难免碍手碍脚,十分不灵便,但为何猎人们愿意自找麻烦,这其中有它的典故,猎人带两杆枪,其中一杆仅用于随身,取的是枪运,从不用其开火,猎人相信带着它,必能碰上野兽,而且命中率极高,必有猎获。
猎人既对枪十分沉溺,也对特定的枪有所偏好,从而产生了很多扑朔迷离的忌讳和迷信,猎人从不把猎枪外借,不关违法,更为重要的是枪乃神器,每一把枪皆有其独特个性,有的枪偏左,有的枪偏右,经外借,就算是奥运神枪手,也绝不可能命中,只有随枪性偏向才能百发百中,不懂其中要诀,不免会在心里滋生不少谜团。
有两个猎人,十多年来总在一座山里合伙打猎,从来都平安无事,突然有一天夜里,竟把分头狩猎的伙伴当成野鹿一枪打死,酿成悲剧,终生愧疚,其实这也难怪,深山野岭,幽暗静谧,便是万虫齐鸣,也还不失安详空寂,偶然树木短枝,便足以响音回廊,让人分不清楚声音到底发自何处,意外的发生,对猎人来说确实是非战之罪。打猎的人,常常会迷失在某个地方,而且总在那里兜圈,虽然心知肚明,但就是没办法走出怪圈,有时候又会被突来的瘴气袭击,有的香气弥漫,有的中人欲呕,令人晕头转向,甚至夺人性命,其中以黄昏时段的桃花瘴气最为剧毒,被袭击者绝少能活命。这些古怪的谜团在猎人的脑海里根深蒂固,然而产生了大大小小山野奇谈。
最普遍的迷信就是猎枪一定得高挂,不能让人跨过,不然的话,打猎从此必失去准头。一般猎人出门之前,必定绝对守密,狩猎地点更是忌谈,假如有人无意中询问地点的话,这一问,便会把整个计划搞砸,至于可信度,就要由列位看官自己界定,从另一方面来看,一个代代奉行的习俗必定有其本身的道理,信的话无伤大雅,而且还落得心安理得,坚持己见却可能会带来人们无法想象的麻烦。所以奉劝一句,到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最好能入乡随俗,这往往能保人平安,甚至救人一命,其实遵守别人的习俗也不单是为了免去麻烦,这也是对别人最基本的礼貌和尊敬,人与人之间相处,要的就只是简单的尊敬。投桃报李,倒头来,得益的,终究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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